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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江―上海 G时代双城之恋

发布日期:2010-07-10 03:17:52 点击:196

  




  文/壹周记者 章凌 杨扬  协助采访 镇江壹周记者 敖翔 唐璐欣  摄影/壹周记者 王伟华

  7月1日,G字头沪宁高铁风驰电掣驶入人们的生活。G时代来临,对生活在高铁沿线城市,经常往返上海与家乡的人们而言,瞬间位移的时空转变让双城记变得愈发精彩。

  沿线城市里,镇江显得既熟悉又陌生。它没有南京的地位;没有苏州、扬州的秀美;甚至不如无锡、常州与上海商贸往来频繁。模糊的神秘感反倒引人探究。古代文人墨客从不吝啬对镇江的笔墨。这个长江边正在重新崛起的古城自有风情。

  

  高铁通车前一天售票员说票卖得还行,没特别俏,也不少。“很大一部分是家长带孩子去上海看世博会。”通车第一天,镇江新火车站挺热闹, 形形色色的人都有。工作人员说,跟平时坐车的人差不多。有乘着出差尝新鲜的,也有自己来玩的。来镇江看同学的上海男生抱怨票价贵,“没买到动车票。”日前,上海暂停发售7月11日及以后沪宁城际高铁车票,有消息称,相关部门正在酝酿优化沪宁高铁运行图。

  上海奋斗,镇江生活

  郑楠 33岁  上海某国企高管&文化公司老总 镇江人

  “有高铁当然好啦。效率第一。”郑楠是采访中鲜有对高铁完全投赞成票的人,毫不犹豫。跟提速不成比例的涨价在他眼里亦不是问题,“只要快就好。”

  2008年是郑楠往返上海与镇江最频繁的日子,“因为有了小孩。”每个星期一,早上5点50起床洗漱,6点20出门,赶镇江到上海最早的一班动车,“6点48分”,郑楠记得很清楚,到上海差不多8点半左右,坐轻轨去公司,“公司在曹杨”,9点左右正好到办公室。忙碌的一周开始。一周内,镇江上海郑楠至少走4个来回――工作在上海,家在长三角的典型。他也曾想过把家搬到上海,“但整个家人朋友圈子都在镇江。”郑楠说,“根在这里。”

  在郑楠眼里,上海是最包容的城市,“你们看镇江有一个道路古迹,唐宋元明清,一眼千年。上海的时空跨度非常大,超上流的社会与超底层的生活在一起,一眼百年。”

  2003年,做过法官,当过大学教师的郑楠最终按照内心的意愿辞职创业,建录音棚,哪怕赔钱。年轻时他玩乐队,热爱朋克,鄙视流行乐。“做录音棚以后就觉得流行乐其实编曲更复杂,没想得那么简单,开始完全接受流行乐。当年型秀的薛之谦、君君的Demo就是在我棚里录的。”后来,郑楠不再做录音棚,转做文化公司,到了上海。因为业务关系,郑楠结识了现在公司的老总。4年相交,老总千方百计说服他为集团工作。如今,上海成了镇江外,他待得时间最长的城市。

  重要的岗位、不菲的收入、名车接送……旁人眼里,郑楠在上海生活优渥。有空,他也会去Richy这样的Pub放松自己。可于内心而言,他始终觉得无法真正而完全地融入上海。“上海机会非常多,适合人打拼。”打拼总有回报,回报满足虚荣。郑楠笑着坦白,在上海取得的成就满足了虚荣,“人都有虚荣心。”虚华背后,心灵依旧寂寞。每每应酬结束,一个人在宾馆,郑楠都有一股无处可逃的孤独。

  “其实我非常宅。可没法在宾馆宅着。”郑楠在镇江过着与上海截然不同的生活。每天早上送儿子上学。晚上在家陪儿子玩,待儿子睡下就上网跟朋友聊天。有空就跟朋友聚会。“在上海,跟朋友吃顿饭不容易。”每个人都很忙,路途遥远,“我吃饭常常选在3号线附近,比如龙之梦,这样交通比较方便。”即便如此,等大家都聚拢也快晚上9点了。

  再忙的时候,郑楠每周也会回镇江踢球。“绝不是因为世界杯凑热闹。我非常喜欢踢球,坚持10多年了。”郑楠的队友们跟他一样,无论身在何处,都一样回来踢球,“哪怕他昨天在美国”。郑楠说自己绝没夸张。“我在上海也组过球队,但配合不行。”镇江的队友们,一个眼神就知该怎么进攻,默契的培养不止三五年。

  郑楠正渐渐减少上海的工作,把重心移回家乡。“在镇江很安心,很踏实。无论熟悉不熟悉,都有亲切感。”要抛开亲情因素对镇江和上海做比较,对他而言很难。生长于斯,谁也无法绝对客观,“无论镇江怎么变化,我都很欣喜。”

  “我准备回镇江了,高铁通了,真是。”郑楠假装抱怨。

  在镇江留恋上海

  唐英 35岁 早教中心老板 上海人

  跟郑楠同年的唐英,年轻漂亮,看不出年纪。在镇江朋友们的眼里,她是个标准上海女生。说到定居镇江,唐英立刻把原因归结于先生。“是他把我拖到这里来的!”做化妆专业的唐英和做摄影的先生堪称是一对搭档夫妻。十几年前,两人就在上海开设婚纱摄影工作室,“做婚纱写真还是比较成功的。”她总结。由于先生是知青子女,对大学所在地镇江始终有留恋,“他对这里有情结,生性又比较安逸。”恰逢上海婚纱摄影市场竞争日渐激烈,于是夫妻俩就把工作室迁到了镇江。

  “当时我们在镇江做的是最高端的摄影工作室。”谈起镇江的摄影岁月,唐英颇为自豪“那时候这边的婚纱写真价格普遍是3000左右,我们做的是从4000起价。”初到镇江,唐英的印象并不美好,“第一印象,觉得这里的人好凶哦!”她笑着向记者讲述“遇凶经历”:“我在路上走,走过来个人撞了我一下,我还什么都没说,他就开始骂我。”言谈举止颇为温柔的唐英不禁心下害怕。但随着生活愈久,她也摸到了镇江人的“七寸”:“他们的脾性如此,其实人都很好,如果他们信任你,就会什么都跟你说,一点都不避讳。”

  2008年,随着镇江的发展,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这里的市场,婚纱摄影工作室也遍地开花。唐英夫妇前往上海,希望能找到新的创业项目。“考察了很多,最后看中了早教。”唐英坐在自己位于镇江的早教中心,笑称这也有一点美丽的巧合。“我们结婚十几年,也打算要个小孩子,决定这个项目的时候,一方面也是想给自己做准备。”

  唐英的早教中心已经开业半年,业绩超过预期。“这边的早教市场相对来说比较开阔,大品牌就只有两三家。”唐英的客户中,大部分是镇江当地的大学老师,“一是有这个消费能力,二是可能受教育程度的关系,他们普遍有早教意识,认为孩子需要。”

  相对于客户,唐英最头疼的是员工。“我在这里招不到人!”她说,“做两三天,觉得没兴趣了,就走了。”这样的情况使得唐英经常不认识自己店里的员工。“一方面可能跟‘90后’有关系吧?他们对工作喜好的这部分比较看看重,但是对于事物的兴趣发生和结束却又非常迅速,”她分析,“另外一方面,也跟这个城市的生活节奏有关。安逸,舒适,不需要去拼命赚钱,而且人口就这点,不愁找不到工作。”

  尽管在镇江的事业发展很顺利,上海女生唐英仍然热爱向往家乡。“我的朋友们在上海,这个是非常重要的。其次,我喜欢好看、时尚的东西,服装、化妆品;上海充满的时尚气氛,这也是这里不可能会有的。”圣诞、过年、季节交替,唐英现在回上海的节点,完全跟着上海各大商场的打折季走。“我还是很留恋上海的。”她说。

  

  镇江离上海很近

  布诺 29岁 项目管理 江西人

  布诺和郑楠是老友,相识10年。郑楠在上海呼朋唤友9点才能凑齐的饭局必有布诺。“上海真的太大,交通很难控制,所以朋友见面不容易。”布诺笑着抛出自己的经典总结,“对方说一会儿就到,那起码30分钟后才到;说快了马上到,那得20分钟;在停车了,也得再花起码10分钟。”在镇江跟朋友见面很容易,也随意,效率高,在上海他得提前三五天做个计划。

  2001年,郑楠的乐队最后一次公开演出。台下,观众布诺看得心潮澎湃,也动了组乐队的心思。待到布诺演出时,收山的郑楠成了观众,看了很感动,主动上前结识。两张面孔,越看对方越似曾相识。

  “我大学在镇江念的,那时候认识了郑楠,成为好朋友,现在也常常见面。”布诺跟唐英的老公一样,对留下春春岁月的镇江有那么一点点情结,“镇江的生活很温暖。”学生时代,布诺没事就骑着自行车在城里乱窜,“大街上随便骑呗”,北固山、南山、焦山等镇江名山是他们常去的地方。组建乐队后,他和乐队还经常骑车去演出,“从这个大学骑到那个大学”。

  彼时,生活很悠哉。“没事下午就去喝个下午茶。”小资调调的生活并不只在上海。布诺的记忆里,镇江午后的阳光总是热烈而不刺眼。

  毕业后,布诺的同学大多回到了家乡,“无锡啊,苏州啊”,他却选择到上海奋斗。“毕竟上海机会多,发展好。”布诺从镇江到上海,有些不适应。“城市很大,在镇江,10公里,那就是15分钟的车程;在上海可能因为堵车而走半小时40分钟,毫无办法。”上海人很多,非常挤。人流带来的压抑感,不仅仅在交通工具上。

  可布诺很拼,努力工作,被猎头挖,跳槽、升职、加薪、转行。他希望干出一番事业。有些牺牲是必须的。“刚到上海的时候,有些孤单,还经常写歌,写完自己唱,录下来,然后发给朋友们听。现在没心情了,也忙得没时间,但琴坚持练。”

  高铁通车前,布诺会抽空回镇江看看,“也挺频繁的。”如今,他重新回到镇江,因为上海的公司承接了镇江的一个项目。“我现在算出差暂住,但感觉是回家,挺好。”镇江发展速度逐步加快,布诺深有体会,“每次回母校看都不一样,现在已经比我当年多了3-4个新的教学楼,还有宿舍。市里面的购物广场什么也建起来了。”他坚信,将来出差到镇江的机会必定越来越多,“上海镇江其实挺近的。高铁通了,1个半小时的车程,很快。”

  

  体会上海,回家守业

  唐汇 30岁 唐老一正斋第12代传人镇江人

  在镇江最热闹的商业中心,唐家老宅隐匿在灯火辉煌的金利来店铺身后,走近了才终于看清它独特的建筑风格贴花的墙面,精巧的雕花,别致的仅能站得下一个人的阳台。

  晚上九点,刚刚从外地赶回家的小唐一身白色T恤+牛仔裤,在自家大门前等待记者。见了面,跟随他在老宅里幽暗的小径穿行,七弯八扭才到了正厅。“这是我爸妈、奶奶、叔叔。”小唐向记者介绍围坐在正厅里打麻将的家人。这些人,也是如今“一正膏”制作的核心团队。“忙的时候,有其他亲戚来帮忙,基本上都是家里人在弄。”小唐说。

  始创于清初的“一正膏”,携300年历史,历经磨难,仍然在镇江老宅里制作古老纯正的膏药。1956年,一正膏祖传秘方交归为国有,成为现在生产的“镇江膏药”。“但是方子都改了,应该是80多味药,他们改成了25味,效果肯定就不一样了。”小唐的父亲说。作为“一正膏”第十一代传人,唐父对唐家历史了如指掌,也是现在一正膏的主要制作者。

  “今年刚回来,几个月吧。”小唐说。2006年,学习外贸英语专业的小唐来到上海“闯荡”,“自己平时喜欢IT,找到了相关工作,在一家国有企业当网管。”然而小唐对这份工作并不满意。“可能不太适应国企的氛围吧。”他说,“管理比较散漫,职责不明,空起来大家都不做事,忙起来什么事情都要做。”说着边笑起来,“总得来说,有点像在混。”小唐总结自己在上海的第一份工作。“跳来跳去,总是在打工。”

  此后,辞职的小唐和同在上海的表哥一起开了公司。“当时主要的目标是做一个消费软卡的产品。”小唐看中的,是当时鲜有公司掌握的一项专业技术,“但问题是,这项技术对于市场来说没有太大价值,所以做了几个月,公司状况也不太理想,就回来了。”

  对于回到镇江继承家业,小唐的心情比较复杂。“很早就知道要回来的。”按照家谱,身为独子的小唐将来将成为“唐老一正膏”的第十二代传人。但心里始终还是想要尝试一下自己的抱负。“怎么说呢,如果在上海有很好的机会,也就留在那里了。”小唐所谓的“很好的机会”,被他自己具体解释为“公司能上轨道,能铺开,能清楚看到未来。”只是在上海的三年,没有达成他最初的理想。

  对于镇江长大的小唐来说,上海更适合年轻人,“那里真的机会多,有能力的人,在上海迟早会有发展,就是那句老话,‘是金字总是会发光’。上海就是个给金子提供发光的最佳平台。”而小唐最留恋的上海,“第一个,世纪公园不错,那时候有朋友来玩,一起去那里放风筝。”他细细盘点,“第二个,辛香汇,我喜欢吃辣!”此外,就是话剧和电影。“这方面,很多东西在镇江是看不到的。”

  尽管诸多留恋,小唐设想中的人生,最终还是要回到镇江。“节奏比较慢,压力小,生活很舒服。”他想了想,用父亲的话概括这座城市,“镇江很小,但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,在这里一天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办了,可是在上海,可能只能办一件事。”

  

  上海有购物地图

  朱珠 34岁 化妆品小店店主 镇江人

  看到朱珠,果然像传说中一样看不出年纪。她说自己20多年前第一次去到上海,把记者吓一跳。“我76年生的。她们都叫我老朱。”她不介意年龄公开。

  朱珠还记得第一次去上海的经历。“跟同学一起去,没看过东方明珠,就去看呗。”那时候,没有动车,没有高铁,“到上海大概3个多小时。”朱珠待了2天,在外滩、大世界游览,拗造型留影。

  “那时觉得上海打车很贵,不同的车还有不同价格。觉得上海的女生非常白,很时尚,穿丝袜、高跟凉鞋。”已经成为时尚达人的朱珠现在觉得,上海女生时尚得有分寸,鲜有出格装束,“没有那种打很多洞,或者穿得特另类的女孩。”

  朱珠跟上海的渊源,可以追溯到初恋。初恋到上海工作后,她跟着到了上海。第一次购物经验在淮海路太平洋百货,“就买了一把伞。”朱珠自嘲,“所以后来就散了。买什么不好呢。”

  1998年暑假的时候,朱珠到上海看男友,住在亚新广场附近。“觉得很好,有屈臣氏什么的,还有打耳洞的。”朱珠说,她跟男友一闹别扭,就去打耳洞。结果,在上海打了4个耳洞。

  女生爱美,朱珠做起了跟美丽有关的生意。她是镇江最早在一楼沿街房子里开小店的人,有点先锋味道。曾是镇江城市论坛的红人。生意有好有坏,倔强的朱珠一直坚持,“我很要强。”当年男友在上海,朱珠也想过在上海结婚,“但又不敢想,因为感觉要很多钱,还没考虑买房什么的。”创业了,她也不打算把店搬到上海。“上海做生意很难。上海女生爱比较,很精明。不是批评啊,就是觉得竞争太激烈激烈。我也有上海开店的朋友,做得挺好,买房买车,但特别累。”

  朱珠追求自由。“不忙就出去玩一阵子回来。”偶尔的放松很重要。见到她时,她刚从浙江回来,最后一站杭州,“在湖边骑了4小时的车,烦心事都没了。”回来开开心心继续看店。

  如今,很多老顾客都是快10年的老朋友,“有事没事都会来我店里坐坐,不买也来坐坐,偶尔一起出去喝酒诉苦。”朱珠说,她曾经把店开在家里。“楼上就是卧室,穿着睡衣就下来做生意。”很过顾客是大学生,买了东西还爱在她店里帮忙,一口一个姐,叫得很亲热。也有男生白做苦力,就为了争取一套孤品给女友,“他们总问我送什么好。”

  上海朱珠依旧熟悉,“一个月大概去2次吧,不是为了进货,就是为了买东西。”朱珠笑着做个鬼脸,说自己爱shopping。不光逛商场,她还逛小店。百盛、来福士广场、正大广场,还有陕西南路的小店都是她熟悉的,“还有宜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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